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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梗收了攻势,长剑垂地,直视眼前的目标。
“原来如此,反应能力确实不一般。看样子,你不是普通的高中生。”
何雨柱长呼了一口气,回了一句:“好歹,我也是拿过格斗冠军的。”
“难怪,不过,也到此为止了。”
棒梗微微颌首,“下一剑,你躲不了。”
“那么,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。”
何雨柱的眼眸中,渐渐溢出兴奋的光彩:“我最擅长的,是拳击。”
说罢,何雨柱也开始立起了拳架。
右脚和左拳同时向前,马步很高。右拳立在下颚,正是拳击的架势。
“武术,和运动是两码事。”
棒梗再次举剑前冲,这一次,剑速更加快了。许大茂这一剑击出的同时,腰部大幅度拧转,在一瞬间大大提升了剑的攻击范围。
寒芒,瞬间已经指向何雨柱。
何雨柱两拳护着鼻子以下,手臂顺势遮挡住了胸腹,步伐却是在一瞬间后退,以适应对方的剑速。
剑尖再次发生微妙的抖动,不过几毫米的偏差,已经陡然转变攻击线路,目标变成了何雨柱的面门。
何雨柱的眼中,已经能看见长剑的最尖端所透出的寒光。
棒梗的剑,距离何雨柱只有不到一米。
在这时,何雨柱口中吐出了一口气。
运动鞋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摩擦,步伐向前滑动。
剑刺来的瞬间,何雨柱的头部顺着迈出的步伐倾斜,长剑如同一道光,掠过了许大茂的右耳边。
同时,许大茂的右拳已经与对方的长剑形成相互交叉之势,向对方的面门猛击。
一记摆拳,正中对方的骷髅面具。
拳骨与面具发出沉闷的碰撞声。
巨大的力量下,棒梗一下子被击出四米开外。
剑势也自然崩溃。
看着自己还残留着余热的拳头,何雨柱笑了。
“这一下交叉拳,味道怎么样啊?”
棒梗缓缓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大衣,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拿我的剑当成了拳头来躲避啊。”
“我问你,你应该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吧。”何雨柱此时神情转为严肃,问道。
“没错。你是最后一个目标。”
何雨柱不解道:“目标?为什么偏偏是我?”
“死人,没必要知道。”
“真是老套的对话啊,你觉得,你的剑刺得中我吗?”何雨柱抹了抹鼻子,嗤笑道。
棒梗却没有再次展开进攻,许大茂反而收了架势,变为平常的站姿。
停留了几秒,许大茂说话了。
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,产生了能躲开我的剑的错觉?”
就在许大茂说话的那一刻,何雨柱感觉到,自己的右肩膀,开始有一种辛辣的痛感在蔓延,瞬间,血花,从许大茂肩膀处绽放。
“啊!”
剧痛之下,何雨柱整个人站立不住,半跪在了地上。
“为什么?我明明……没有被刺中才对。”
忍受着钻心的疼痛,何雨柱的脸上已经渗出了冷汗。
“这个问题……你到天堂再想吧。”棒梗将剑高举至头顶。
何雨柱艰难地抬起头,看着烈日之下棒梗高举长剑的身影,阳光与痛楚双重刺激之下,对方的身影已经渐渐变得模糊。
“该死……没有力气了……”
意识已渐渐模糊。
何雨柱在失去意识前,最后看到的,是棒梗即将挥下的手。
以及,光。
突然变得强烈的光。
涿郡桃园乡,也被称为“桃花乡”。
这个地方是涿郡内的一个小村镇,几百户人安安乐乐,良田美眷相伴,再加上当地郡守为政亦不算苛刻。故而生活也还算过得去。
即使是最近祸延中原的暴雨,也未带来多少影响。
今天是贾东旭出外运货的日子。许大茂兴冲冲驾了马车,载了从店家那运来的几十坛酒,准备出门进城去卖掉。
许大茂算的很准,这时节刚好是桃花开的时候。
而桃园乡之所以又称“桃花乡”,大部分原因,便是因为这村里独有的桃花酒。
在桃花盛开之际,村里的酒商便会将埋藏已久的好酒放出来,摘下桃花碾得粉碎,撒进酒中封存。再埋上三天,桃花酒便出来了。
贾东旭正是看准了这一点,每年的这个时节,总是运出一大批酒,去几里外的县城卖掉,以赚取钱财。
尽管这般行当为村里一些老学究不耻,说许大茂不事农桑,舍本逐末。但许大茂一人独身已久,上无可供养之父母,下无妻儿,也不必担心养家的问题,故而也并不在乎别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