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石座上。
秦淮茹在何雨柱面前沏了两杯茶,坐在了何雨柱的对面。
何雨柱道:“姑娘的箫,真好听。”
秦淮茹低着头笑了笑。
何雨柱又道:“箫,八音中属‘竹’。那么箫,自当以竹箫最佳。玉箫虽外表冰清质洁,但声音却不合人意了。姑娘能用如此笨拙的玉箫奏出这神曲,在下深感敬佩。”
谁都爱听恭维,尤其是女人。
女为悦己者容。
秦淮茹只说:“你可真会说道。”
又道:“小女姓白,名一露。我来自临安府。”
何雨柱刚放在茶杯上的手不动了。
秦淮茹道:“怎么?”
何雨柱道:“没什么,临安府,那是我的故乡。”
“那么太好了。”白一露道,“我刚搬到这儿,人生地不熟,有个老乡就不用怕了。”
何雨柱道:“哦。”
白一露道:“公子名叫?”
何雨柱道:“我叫赵狗蛋。”
“我们人多势众,为什么不冲进去,给何雨柱几刀来个痛快!”
说话的是个年轻道士,一身蓝布道袍,头上扎着道士髻。远看满面红光。
近看就有些黑气。
杀气!
“何雨柱何雨柱呀,身手鬼鬼的!而且何雨柱还有一门名动天下的暗器尖头镖,百步之内,取人咽喉!何雨柱半个月内连杀十七名一等高手,连少林寺的金刚罗汉阵都给何雨柱破了,那是人多就可以制得住的吗?你这傻小子,好好用脑袋瓜子想想!别整这没用的!”
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虬鬓汉子,一身粗布,双臂裸露,露出扎实的肌肉。身后背着口五环大刀。
年轻道士正要反驳,突然眼光被什么物事吸引了过去。
何雨柱看到了何雨柱的眼睛。
眼光如镜,似乎照出了何雨柱所有的秘密。
眼光如剑,似乎再往前去便能刺瞎何雨柱的眼睛。
眼光如刀,似乎正在何雨柱的心口打磨。
磨刀石是何雨柱的心。
年轻道士心口一酸,低下了头。
许大茂对自己的眼睛感到满意。
何雨柱慢慢地转回了头,眼睛盯在了何雨柱的桌面上。
大厅里还有许多的人,都在望着何雨柱,以及何雨柱的桌子前面站着的那位姑娘。
姑娘戴着一顶配着绿绸纱布的圆形竹帽,长纱布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。似乎在掩藏着什么。
但,她那仙珠般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。
许大茂道:“说下去吧。”
头也不抬一下。
许大茂在命令别人的时候根本不会把头抬起来,用眼睛去威慑别人。
何雨柱不需要。
因为只要事后何雨柱发觉何雨柱的命令没有被准确的实行的时候,何雨柱才需要何雨柱的眼睛。
被何雨柱这双眼睛看过的人,不是忠心耿耿,便是身首异处。
何雨柱需要的只是这个。
姑娘道:“是,水果主。
“何雨柱什么都说了,除了何雨柱在十六年前所做的一切。
“何雨柱化名为赵天彤,以为可以骗得过我。何雨柱那张脸,何雨柱怎么样我都不会忘记。
“何雨柱没有喝下那杯茶。
“何雨柱最后还是有一点怀疑我了,但是最后的那双眼睛……那双眼睛确实在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我说完了。”
她说完了。
无边的沉寂,无涯的沉寂,各怀心事的沉寂。
死寂。
突然,沉默的冰碎了。
“十六年了,”许大茂道,“何雨柱还是没有放下戒心呀!”
“水果主,我看我们还是这许多人一起冲进去吧!”年轻道士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——仇恨的血。
“我要为我的哥哥报仇!!”
“行了吧!”身背大刀的虬鬓汉子道,“难道就你想报仇?在这里的许许多多人的亲朋好友大多数都被何雨柱害死了,何雨柱们可一个个都不怎么急。大家都是水果主的人,或是东南武林的同道,都是要听水果主的命令的!你小子就别瞎吵嚷嚷了!”
道士的血红的眼睛一直盯着何雨柱,面上却毫无表情。
过了很久,道士才说道:“柳飞鸿,在来这总舵之前,我曾想过:此去应当以杀兄之仇为重,再报自己的私仇。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“只有先报私仇,才能好好地报其何雨柱仇!”
只有做好自己的事,才能做好别的事。
柳飞鸿的脸涨成紫红。
“刺啦啦”,何雨柱从肩膀后拔出刀来。杀气萧萧,刀背上的铁环一阵阵冽响,是在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