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下来,看似平常,温馨和睦。
其实背地里暗潮汹涌。
那两个男人,哪是什么普通人,明明是两个玄门术士。
呵,为了薛宛肚子里的孩子,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。
“宛宛啊,我记得你初六早上八点生的是吗?”
瞧,这开始变相打听她的生辰八字了。
“不是呢,是晚上八点,二婶你记错了呢,爸爸总说我出来的时候,刚好吃晚饭,是吃饱饭出来的。”
薛宛收到池小慕的提醒,示意她要注意措辞,不要上他们的圈套。
所以她直接干脆面不改色的瞎说一通,“这么多年,爸爸老是笑我,说我就是来享福的,出生都要吃饱了再出来。”
“哦,是吗,那二婶还真是记岔了。”
张雪华笑着掩饰心中的诧异,难道真的是她记岔了,所以这才没有见效的吗。
“上次二婶送你的平安符还有带吗?那是我专门去寺里给你求的呢,主持大人开过光的。”
“带着呢。”
说完薛宛连忙从口袋里把那个平安符拿了出来,一副保存的很好的样子。
其实这个东西,大概就是招惹那个黑气的主要途径。
一个捡漏的禁术,禁锢着一个啥也不是的煞气,就拿出来害人了。
这犯罪成本还是低廉。
“这就好,这就好,记得一直带着,也是二婶跟你二叔对你的一片心意。”
张雪华看着那个平安符之后,不动声色的朝那两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。
这意图就很明显了。
“薛小姐真是好福气,有这么好的叔叔婶婶。”其中一个男人端起酒杯,朝薛宛敬酒。
薛宛脸都黑了。
我擦,会不会说话,这福气给你,你要不要。
不过想着这是在外面,她要有教养,要有涵养,要有富家千金的样子。
“这位叔叔客气了,毕竟薛家的家业是我爸爸打下来的,叔叔婶婶对我好呢,是应该的。”
要不是池小慕他们在一边看着,薛宛真的很想跟这些人撕破脸,背地里都做出那样的事情了,面上还装成这样,累不累的
。
“薛宛,谁叫你这么说话的,胡闹。”薛永成听到薛宛的话,脸色一沉,这个侄女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。
“叔叔别生气,你看宛宛都被我宠坏了。”池柏见场面要失控,便牵住薛宛生气到发抖的手,剩下的交给他。
“哼,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?一个穷小子,要不是宛宛非要嫁你,岂会有你坐在这里的资格。”
池柏一出头,薛永成自然而然就把矛头对准了池柏。
毕竟当年他们的婚事,他是极力反对的,薛永年就薛宛这么一个女儿,这硕大的薛氏家业岂能落入一个穷小子的手上。
池小慕也是惊了,她大伯家怎么就成了穷人家了。
不行了,池柏怎么也是她哥,只能她欺负,别人欺负就是不可以。
“丫的,气死,这薛家都是些什么玩意,有点钱就了不起了?”
“小慕姐姐,他们很有钱吗?”对钱没有概念的小可,懵懂的发问。
反正大家都说她是小富婆,说她有钱。
只是,有钱就可以如此的趾高气扬吗?
“乖,他们在你面前,不值一提。”
池小慕看了眼小可,还是她家小可爱好。
害,薛永成不过是依附着薛永年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的,不谈其他,就他那点身价跟医术世家程家相比。
额,大概就是蚂蚁撼大树吧。
“叔叔,我劝你注意你的措辞,你的一切都是薛家给你的,没了薛家你还有什么,看来你手上的几个项目,该换人了。”
开玩笑,她薛宛才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。
早年她被鬼魂所困,就在家里自学了经商管理。
要说经商,她可不比薛永成差。
“你...这是威胁我?”
薛永成举着酒杯抬头看向这个有些陌生的侄女。
看来他是下手轻了,才给了她底气在他面前这么放肆。
“叔叔,你大可以试试,看看咱们到底鹿死谁手。”
这一顿饭,薛宛基本上是跟薛永成撕破脸了。
她可真做不到跟一个曾经谋杀自己,现在计划谋杀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人和睦
相处。
对待仇人,就应该比他还要狠。
“好,好,好,好样的,不愧是我薛家的人,有魄力,叔叔很欣赏你。”
薛永成没有预期中的恼羞成怒,反而笑着拍手,甚至你会觉得他是真的替薛宛高兴。
“我们薛氏以后交到你的手上,我也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