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柏走到水缸跟前,放下盆,看向跟他一起出来的傅芸,笑了笑。
“小芸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?”
傅芸点头,直言不讳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傅青柏失笑,这小妮子还怪警惕。
一家人,唯独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“我是你爸。”
傅芸拧眉,“你没说实话。”
从一开始傅芸也没指望傅青柏会跟她直说,但是她不会让自己身边有任何一点不安定的因素。
见傅芸如此认真,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,很活泼,也很真实。
傅青柏忍受不住喜悦的扬起了嘴角,“那你说,我是谁?”
傅芸脸色瞬间变冷,这个男人果真有问题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,但是若你敢伤害我的家人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哪怕是同归于尽,她也要好好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感受到傅芸身上浓烈的戾气,傅青柏心中一惊。
这小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?那狠辣的表情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。
“小芸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,曾经是我做得不好,我不是一个好父亲,也不是一个好丈夫,现在我只想弥补,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。”
“最好是你说的这样。”
傅芸并没有相信傅青柏的话,既然对方不坦白自己的身份,那她就静观其变。
时间长了,狐狸尾巴总是会露出来的。
只不过有傅青柏在家,她那些计划实施起来就有点困难了。
得想个办法才行。
傅芸回屋,见朱玉稳已经趴在案板上睡着了,傅雪在一旁满足地数着她越来越少的糖果。
她看着熟悉的环境,拿起扫把开始收拾起来。
……
傅老太拎着东西开开心心地回家。
路上遇到人,即便人家没看见她,老远她就开始吆喝着打招呼。
并且用无比骄傲自豪的语气告诉那些人,她儿子终于懂事,知道孝顺老爹老娘了。
就她这喇叭头子一样的嗓门儿,没多久,油坊村的村民都知道傅老太今天拎着猪肉和酒回家的事情。
尤其这东西是傅青柏给的,简直就跟看西洋景一样,破天荒头一回。
这年头的人都很朴实,没啥坏心眼,嫌人穷恨人富这事也少,毕竟大家情况都差不多,哪有什么穷啊富的。
大家见傅青柏不务正业,老婆孩子不管不问都担忧得紧。
对朱玉稳娘几个
都很同情,栽洋芋,栽红薯,点包谷,都没少帮他们。
家家户户都兴换活路,就是今天我帮你干,明天到我家的时候,你再帮我,但村里谁也没喊朱玉稳去干过活。
毕竟她大着肚子谁也不忍心。
可人家不喊不代表朱玉稳能装傻不去,重活干不了,丢粪,丢土豆这些轻松的活还是可以干的。
因为她自觉,在村里人缘还不错。
否则以她家的情况,谁敢借钱给她。
现在听傅老太说傅青柏变好了,村里人第一反应就是朱玉稳那个小媳妇子终于熬出头了。
这个季节正是薅二草的时候,地里不少人拿着锄头在地里薅草,听傅老太一说,立马就有人问起来。
“大柱,我听说昨天朱玉稳被傅青柏那个憨批推倒,都见红了,大人和孩子没事吧?”
王大柱刨了两锄头,将锄头支在地上,两只手搭在锄头把上说道:
“可不是,昨天我跟傅二叔还有朱三哥去的时候,芸妮子正哭得肝肠寸断,顿时我的心就咯噔一下,以为人没了。”
“要不是后来芸妮子喊帮忙送医院,我们怕是棺材都买回来了。”
说到这事,王大柱心里就不得劲儿,“要说这玉稳也是命大,流了那么多血,大人和孩子竟然没事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老话不是说得好嘛,越没人疼的人越命大。”一旁的朱老三也附和起来。
“那你们说傅青柏变好了这个事可靠不?”
队长媳妇白春花问道。
朱老三和王大柱对视一眼,“这事还真不好说。”
朱老三将昨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傅青柏的事情跟大家伙说了一遍,想到昨天傅青柏的眼神,他心里就打怵。筆趣庫
“这样说来,傅青柏保不齐真变好了,等下午薅完草,咱们瞅瞅去。”
刘二婶建议道,不亲自证实一下,心里总归是痒痒的。
其他人也没意见,就等着下午放活路。
傅老太哼着小调,进门将东西放在厨房,用刀在那块大概两斤重的肉上面割下来一两左右。
切吧切吧,抓了一把干土豆皮泡好后,和肉一起炒了。
傅青柏给的白米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