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梗可就不孝顺她了,所以贾张氏也顶多长吁短叹,从初一到现在一直没指责过棒梗。
秦淮茹三下五除二把手上的窝头啃完了,也低声叹了一口气,她家现在处境越来越差了,现在她在厂里免费吃饭的会员也到期了,下次吃饭可得要钱要票了。
她家每天吃饭也是不小的消耗,粗略一算,一天2斤棒子面,1斤白面,这样一天就是3毛5,一个月就是10块5毛,再加上棒梗和小当一学期2块5的学费,平摊一下就是一个月1块钱左右。
可平常花钱也不可能只是这样吧?买菜要钱,针头线脑要钱,油盐酱醋要钱,还有电灯的电费,一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一个月也是不少开支。
她这18块5只能是恰恰好,甚至还有些许不足,虽然她家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申请学费减免了,可是她不敢啊。
人家学校老师一问,你秦淮茹好好的工人,为什么工资从27块5掉到了18块5呢?她敢说吗?当然,就算她不说,人家也能去厂里问到,这要让学校知道还得了,肯定会对棒梗有影响。
秦淮茹自己也存了些小金库,也有了小几百,贾张氏那里少说也有小几百,可这些都是无根之水,花一点少一点,等棒梗长大了,找媳妇、养孩子什么的都是花费,她怎么敢随便用呢?
越想越头疼,算了,秦淮茹吃完打了声招呼,带上一个布袋就出门上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