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逼迫姐姐给秦震下慢性毒药。
秦震的身体一天天垮掉,最后躺在医院里,浑身插满管子。
军方高层震怒,誓要找出下毒者。
但是秦震却一手压了下来。
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是姐姐在下毒,却视而不见。
弥留之际,他对姐姐说:“你这么恨我,那我就把这条命给你吧,以后不恨了好不好?”
姐姐坐在这个将死的男人面前,浑身发抖,没有说一个字。
回家当晚,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不到一个小时,秦震也停止了心跳。
临终前,交给秦势一份遗书,在遗书里嘱咐他,照顾好盛轻。
所以陆云安用盛轻当诱饵,秦势明知道这是个陷阱,却还是来救她……
前世种种,走马观花一般在她记忆里闪现。
盛轻站在秦家大门口,泪流满面。
心里充满了对秦震、对姐姐、还有对秦势的愧疚,懊恼,与自责。
“轻轻!”
姐姐的惊呼声响起,她踉跄着步伐跑过来,“快走,别进去。”
盛轻呆呆看着姐姐。
原来这个时候的姐姐,还是像花一样年轻美貌。
她逼迫姐姐给秦震下毒的那两年,姐姐整个人也像一滩死水般干涸。
“秦震他很生气,你现在不要进去,他……他生起气来,很恐怖。”
盛雪把她往外面推,“快走,这几天不要回来,我,我劝劝他……”
盛轻用力抱住了姐姐。
她终于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让她回来了。
她是来赎罪的。
上辈子发生的事,绝不会重蹈覆辙。
这辈子,她要保护姐姐,保护秦家,还有秦势。
盛雪愣了一下:“轻轻……?”
“姐,我不怕。”盛轻哽咽着声音说,“姐夫他不会打我的。”
盛雪惊恐的睁大眼:“你,你乱叫什么……”
这丫头出去一天,性子怎么变了。
她对秦家充满了厌恶,对秦震也讨厌至极。
以往见到秦震,总是没个好脸色。
狗男人王八蛋经常挂在嘴边。
现在竟然叫姐夫?
是她出现幻听了吗?
盛轻擦干净眼泪,“姐,是我不对,我做错了事,你让我进去跟姐夫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盛雪呆呆的。
不是她出现幻听。
是盛轻……疯了吧?
**
重新踏入秦家客厅,让盛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客厅里的气氛低沉压抑,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色冷硬,周身气势
磅礴。
沙场血战的军人,骨子里就带着几分血腥。
难怪姐姐在他面前,总是像受惊的小兔,怕他,恐他,惧他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秦震冷声冷气的开口。
盛轻环顾四周,看到了角落里的棍子。
她走过去,拿起棍子,在手里掂了掂。
很重。
打人应该挺疼。
她拿着棍子,朝秦震一步步走过去。
钟管家大声呵斥:“盛丫头,你要是还敢放肆,我就叫警卫了!”
刚从外面进来的盛雪,看到盛轻的架势,心里也一颤:“轻轻不要!”
看着手持棍棒的少女,秦震面色发沉:“怎么,你还想打我?”
盛轻愣了一下,赶紧开口:“是你打我,想怎么打都行,也可以军法处置。”
钟管家:“……?”
盛雪:“……?”
秦震:“……”
客厅里安静到诡异。
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。
盛轻把手里的棍子塞进傻眼的男人手里:“姐夫,打吧,我做错了事,就该受惩罚。”
秦震身躯一顿:“你叫我……什么?”
“姐夫。”盛轻乖巧的说,“你不是说想娶我姐姐吗?我这样叫,应该没错吧?或者等你俩领证了,我再改口?”
客厅里更加安静了。
良久,秦震出声:“钟管家。”
呆若木鸡的管家“哎”了一声,小跑过来:“将军。”
秦震皱眉说:“去叫个医生过来,精神科的,给她看看。”
这下轮到盛轻无语了:“……”
钟管家真的要去,盛轻拦着,“钟伯伯,姐夫跟你说笑的。”
这一声恭敬的“钟伯伯”,直接把老管家喊傻了,“这,将军……”
不骂他的盛轻,还是盛轻吗?
盛轻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