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汐,又到了晚上,刚醒来的他慵懒的躺在季离怀里,侧头看着季离英俊的侧脸,才看了没多久,突然被季离抬手捂住了眼睛。
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:“小东西,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刚醒来的时候最不能招惹的吗?惹出火来,你还要负责灭。”
白墨汐小脸通黄,眼睫毛小扇子似的闪啊闪,扫的季离手心痒痒,手指在被子底下都快拧成麻花了,既期待又有点不好意思,谁料季离故作惊讶道:“啊呀,原来你竟然这样不矜持,难不成你还真的很期待?”
白墨汐:“……”憨瓜吗你是?
谢邀,一点也不期待了。
憨瓜季离自以为十分英俊实则十分油腻道:“男人,你要是想,我也不是不能……哎哟!”
白墨汐收回脚,看着躺在地上的季离顺眼多了:“清醒了没有?憨瓜。”
季离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来,这风月楼虽然床铺的很舒服,但地板还是有点硬了,他揉着腰,也不作妖了,讨好的问:“饿了没?”
白墨汐没好气的点点头,开口道:“吃点东西之后咱们还要去找找苏玉蓉,这件事总要解决的。”他目光暗了暗,若是可以,他其实还是想要送苏玉蓉去投胎的,只是不知道她这样怨气深重,应该怎么做才好。
还有徐妈妈,她怎么说也是这风月楼里的妈妈,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,这风月楼也要找个新的管事的,虽然徐妈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,但楼里的姑娘至少能够有个安身之所,若是以后因为这个风月楼关门,这些姑娘也要妥善安排才好。
叹了口气,白墨汐也从床上站起来,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吃东西,没过一会儿,季离就带着食盒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季离被媳妇从床上踹了下来,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,但还是极尽
殷勤之能事,周到体贴的就差亲口,不是,亲手喂了。
白墨汐满脸黑线,原来他以为的纯情人设都是骗人的,这人根本就不是纯情,只是憨憨罢了。
就在这种“温馨和睦”的用餐氛围当中,门突然被敲响了,白墨汐看了一眼还在执着于喂自己喝汤的季离,开口道:“进来吧。”
门从外面打开,屋里屋外的人都是一愣,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飞鸟纹官服的人,留着两撇小胡子,但看起来是个很老实的人,他看见屋内的场景也吃了一惊,季离还会来青楼已经让他很惊讶了,更何况他还如此亲昵的给身边的人喂粥喝。
不过,他看了一眼季离身边的人,如果有一个这样漂亮的美娇娘愿意这样依赖着自己,想必自己也是愿意的,老实了半辈子的大理寺卿红了一张老脸,不自在的咳了一声:“季离啊,我有事情找你。”
季离挑眉,动作自然的放下手中的碗,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挡住了大理寺卿看向白墨汐的眼神,行了个礼道:“大人,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虽然大理寺卿品级比季离高,但无论是政绩还是家世,他都不如季离,甚至在这个年少有为的年轻人面前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惧怕,所以才会亲自来到青楼找季离。
他为难的示意了一下季离身边的白墨汐,到底是正经事,有一个青楼女子在场不太好吧,季离笑了一声,他在其他人面前还是很正常的,开口道:“无妨,您直接说就是了。”
大理寺卿无法,只好开口道:“又有人死了,那人死状凄惨,比起谢怀仁更甚,来报案的是个女子,说她相公死了,是因为他们见到鬼了,就在今天早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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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,岩郎可是无辜的啊,他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有做
过,怎么就被鬼找上门来了呢?”
堂下瘫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衣衫凌乱,也不知道刚才正在做什么,身上水迹半干,凌乱的穿在身上,活像被欺辱蹂躏了似的,她好像已经被吓呆了,连男女大防也顾不上了,哭的眼泪一把,鼻涕一把的。
“岩郎还要科举当状元的,他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?大人,您可要找到那个鬼给我的岩郎报仇啊!”
其实她说的话,大理寺卿是不怎么相信的,子不语怪力乱神,什么见鬼的话可不能乱说,说不准是这岩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仇家招来装神弄鬼的把人杀了呢。
不过这话白墨汐和季离倒是有点别的看法,毕竟二人才刚刚见过两个鬼,可白墨汐私心里,并不希望这件事会是苏玉蓉做的。
不过到底怎么样,还是要见过尸体才能判断,也不能排除是大理寺卿的那种想法,毕竟苏玉蓉生前只在风月楼中活动,而这个姑娘却是在集市上卖鱼的,二人住在更加偏僻一点的小房子里,完全和苏玉蓉没有交集。
岩郎的尸体还在二人的家中,因为尸体的状况很奇特,大理寺卿也没有让人动。
于是季离和白墨汐先去那姑娘家中,留下大理寺卿将那姑娘先安顿好,再去找一找那个岩郎的卷宗,看看他是什么人,有没有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