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人显然也看见了白墨汐,恼怒的想要看看是谁竟然敢嘲笑自己,等看到白墨汐的脸的时候,却愣住了,若是一个长得这样好看的人的话,被嘲笑两声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白墨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假装没有看见这人眼中的惊艳,开口道:“姐姐,下楼去吧。”
那人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,一张脸涨了个通红,咳了一声道:“走……走吧。”
白墨汐点点头,刚想说句什么,就听见脑海中响起了阿肆的提醒:
【汐汐,检测到了主神大人的碎片,应该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。】
白墨汐倏然朝着楼下看去,难道就是今晚的“贵客”?
旁边那人见白墨汐突然呆了一下然后朝着楼下看去,奇怪道:“怎么了?”
白墨汐摇头,只是脸上无意识的漫上点笑意,看的旁边那人喉咙上下滚了滚,差点想伸手把这个山精野怪似的人抱在怀里,但下一刻白墨汐就朝着楼下走去,手上的动作扑了个空。
那人看着白墨汐背影都能看见的雀跃,奇怪的跟在白墨汐身后。
这一层楼的“姑娘们”都是玩家,对视一眼也朝着楼下走去。
徐妈妈看着身边花枝招展的姑娘们,满意的点点头,现在她的招牌苏玉蓉已经没有了,但若是身边的饿姑娘们有一个能够得到今晚贵客的心,那才叫荣华富贵长盛不衰呢。
再不济若是能够勾的这贵客多来两次,那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。
这厢徐妈妈还在暗自盘算,那边门口一辆马车辘辘的停了下来,先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看起来二十一二岁的少年,那少年穿着一身彩衣,头上玉冠上还镶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,脖颈间挂着翠玉项圈,整一个孔雀成精。
那少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,上书四个大字“难得糊涂”,从马车上跳下来就一脸笑意吟吟的看着马车的帘子,显然是马车上还有
人。
一只修长的手从马车帘子中探了出来,从绊掀开的车帘下能看见一张精雕玉琢的脸,有句话叫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,大约只有美好的词才能形容这个人。
面如中秋之月,色若春晓之花,鬓若刀栽,眉如墨画,一身月白锦袍,腰间只缀着一枚刻着青竹的玉佩,看着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,只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谪仙了:
“小球球,若是你今天只是来带我逛青楼的,我定要告诉姑母,叫她打断你的腿。”
白秋一惊,忙抬手去捂自家表哥的嘴,愤愤道:“表哥!都已经说了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叫我的小名,叫人听见了多不好。”
季离哼笑一声,轻而易举的挡住了白秋的手,斜睨着他道:“别转移话题,说吧,你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?”
事实就是白秋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来过青楼想来涨涨见识,只是话却是不能这么说,自己这个表哥面上一副谪仙的样子,其实背地里黑心的很,只是家中母亲却没有发现,非得让他带着自己才肯放自己出门。
白秋讨好的笑了笑,眼珠子一转开口道:“这不是我前儿买去书斋的时候听说这风月楼里出了命案,京兆尹都没有办法,这才叫表哥过来瞧瞧的吗。”
京兆尹当然没有办法,虽然这案子看起来处处都很奇怪,但一来是这死的不过是个青楼中的妓子,二来这风月楼里的妈妈对这都没有什么太在意,三来嘛,这苏玉蓉死之前还留下了一封似是而非的遗书,看起来就是自杀,京兆尹何必苦心费力的去查真相呢?
白秋却知道,自己这个表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,唯独只有命案,总要细细查验,探明真相,但不是他职责所在,也不是什么刚正不阿,只不过是他的恶趣味,非得享受那种众人皆醉他独醒的快感罢了。
要是用他的话来说,季离在他眼中,那就是个疯子,恨不得
昭告全天下,只有他自己聪明,其他人都是傻子,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在季离面前说,这个表哥整起人来很惨的。
果然,下一刻白秋就听见季离道:“呵,京兆尹那帮废物,能查出来个屁,全是吃干饭的饭桶罢了。”
白秋煞有介事的点头:“是啊,我听说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查出来,莫名其妙的就把那姑娘送去义庄了,不过这样的案子也就只有表哥你才能查出来了吧。”
季离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这个表弟,白秋从小吃喝玩乐样样精通,是姑母全家捧着宠着养大的,什么时候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了?今儿怕也是为了来风月楼玩而已。
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,若是事情真的像是白秋说的一样,也不是不能去看看,想到这,季离抬脚从马车上迈下来,抢过白秋手里的扇子自己捏在手里:“走吧。”
白秋一喜,也不计较一把扇子,走在季离前头半步远的距离大摇大摆的朝着风月楼里走,不像是一个从没来过的小少爷,倒像是情场老手似的。
季离不置可否,白秋今天能够带着他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