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趣道:“没想到当初在我面前高谈屯田之策的士子,下地之后的表现,还不如旁边的老农。”
此言一出,文士脑海如遭雷击。
立刻擦了擦手,起身爬上埂坡:“学生杜甫,拜见国公。”
李易翻身下马,笑问道:“还记得我,那我当初让你一个月内算好均州粮储,怎么没见你回洛阳?”
旧事重提,杜甫脸色微红。筆趣庫
“当日口出狂言,学生实在无颜再见您。”
和几个月前那个不太服气,而且自有一股闻人傲气的青年不同。此刻的杜甫皮肤微黄,嘴唇也有些干裂,身上更是落下一块块泥印子,整个人也谦虚了许多。
对于杜甫的改变,李易还是很满意的:“看来那笔账,你现在算明白了?”
这小子忧国忧民的性子不是装的,现在洗去了身上那些年少的虚浮,倒是有些能干事、肯干事的踏实模样了。
“回禀国公,自从僧人还俗、寺田归公,官府招榜安民后,去年岁末光是郧县就有千余山民愿意出山耕作,在此地安家。”
杜甫抱拳开口,说着均州的改变:“父亲征辟我为均州府吏,负责给刚安顿好的山民分发种子、农具,我见人手不够,就一块下地帮忙翻土。”
李易点头:“均州现在共有多少耕田?”
杜甫道:“四百二十八万六千七百余亩。”
这个数字看着不少,其实也就比五台山所在的忻州多出不到四成。要知道忻州地靠大唐北疆,而均州可是河南沃土,所以这个数字只能算一般。
不过他来时也注意到了,均州的商业、河运很发达,百姓并非全靠种田吃饭,能保持一定规模耕地,倒也不能说均州官员怠政。
眯了眯双眸,李易询问道:“既然这笔账算明白了,我现在问你,可愿随我左右做些实事?”
杜甫大喜:“学生愿意。”
李易道:“那好,现在就回去收拾,随我去岐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