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楚元离眼眸一紧,他父王出事的那一年。
萧棉算了算时间觉得也差不多:“皇上的病,除了汪院正,还有谁看过?”
“我在太医院八年,只有汪院正看过。”路浩远小心翼翼的说。
萧棉点头:“安王妃。”
安王妃从外面进来,裙角上还带着血迹:“怀王妃?”
“麻烦你派人把路太医乱棍打出去。”萧棉平静的说“他好歹闻出了熬的药有异常。”
安王妃知道是怎么回事了:“来人,这个路太医无能,把他乱棍打出去。”
路太医忍着棍棒之痛,千恩万谢的离开了。
楚元离和萧棉坐在床边的脚踏上,今天的事情虽然转瞬即逝,也足够惊险了。
这和他打仗还不同,能不能打死对方就决定了输赢。
而这样的博弈,每个人都在那一丝一毫的差异中寻找对自己有利的一面,输赢可能在须臾之间。
楚元离看着屋门的方向:“你愿意放过他?”
“恩。”萧棉又不是那种嗜杀成性的人。
楚元离看着萧棉:“你……和在边城的时候有些不同。”
“规则不同的时候,要想在这样的规则里利益最大化。”萧棉看了楚元离一眼。
楚元离不知道萧棉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理论:“你不怕皇后,却担心这些。”
“这和怕不怕没什么关系。”萧棉摇头,她又不傻,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。
楚元离看着萧棉。
以前他想给一个人尊贵的一切,就算他不在了,也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那个人。
他想娶萧敏姝的时候,就是那样想的。
可是现在他想活着,给眼前的人幸福,而且眼前人的幸福只能他给。
幸福?
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遥远的词,现在却这么贴切。
正这样想着,屋门突然被人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