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的严重吗?”
“刘大夫说伤的不轻。”
“快带老夫去看看!”黑老火急火燎的要下山。
没有人比他给小妹治伤更合适了。
断刀带着黑老,朝山下掠去。
年年驮着晚星月,比断刀更快到了山下。四周没人,年年变身成夜离,带着她快速回了绸缎庄。
小妹此时躺在床上,满脸青紫,呼吸有点沉重,昏迷中仍然眉头紧皱,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。晚星月心中的戾气直冲天灵盖,“这是谁干的?”
“星月,是流民和一伙徭役打架,误伤了小妹他们。”
原来不光小妹自己受伤。刘大夫主仆,还有大姐给小妹买的贴身丫鬟,是张嬷嬷介绍的,叫春桃,还有给他们驾车的刘银,都伤的不轻。
“误伤??小妹他们看起来像徭役还是像流民?他们是去给那些人看病,难道那些人不知道吗?是哪边的人打伤了他们?”
晚星月大多数时候都是平静的。这是她重生以来,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,家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“我的乖徒儿在哪呢?”黑老的声音解救了大伙儿。
黑老被断刀背到小妹床边,一番检查,小妹最严重的伤,来自背部的一根肋骨断裂,并且刺入肺里,生命垂危!
幸亏有黑老在,小妹才能保住命。
在黑老救治小妹的时候,春桃跟晚星月说了当时的情况。
当时他们在云州城东北方向,给那边的流民看诊。听说刘大夫和晚家的女神医给大伙看诊,流民们都很有秩序的排队等候。
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伙徭役,可能是要插队,流民不让,他们就打起来了。
看管徭役的驻防兵只有几个人,也没能拦住两伙人打架。因为距离小妹他们很近,所以他们都被打到了。
晚星月才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事。
“你再想想,到底是哪方的人打的你们?”她问同样躺在床上的春桃。
“二小姐,我们当时被打的抬不起头,没看清楚。但是我感觉应该是徭役。”
“衙门那边有抓人吗?”
“二小姐,衙门抓了不少流民和徭役。”刘银是几个人中伤的最轻的。
“你跟我去一趟衙门,看看抓的人里有没有打你们的。”
晚星月几个到衙门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真的是走了后门才进入牢房。
“晚姑娘,这几个牢房里关押的是白天闹事的徭役和流民,都等着明天大人处理呢。你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人?”
“刘银,你看看。”刘银仔细从几个牢房门口走过。
“二小姐,那个低头的我好像认识。”
蹲在地上的一群人里,确实有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男人。
“你,抬起头来。”牢头大哥喊道。
那个人犹犹豫豫的抬了一下,又迅速低了下去。
“二小姐,就是他!我看到打三小姐的人里有这个人!”
“你胡说!白天的时候,我们只跟流民打架了,根本没打你家三小姐。”
“你知道我家三小姐是谁吗?你就说没打她。”
晚星月看着这个男人有点眼熟,就是想不起他是谁了。她把牢房里的人都看了一遍,当目光落到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,她知道这些人是谁了。
女人是赵婆子的儿媳妇,杏花的婶子,那个男人是赵婆子的儿子。
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闯进来!
“牢头大哥,他们怎么在本地服徭役啊?我朝不是不能在本地服徭役吗?”
“唉!本来他们应该去滁州服徭役。但是各州府都缺粮食,缺水,谁愿意养这么一帮闲人?没办法,刚好城东北那边需要开河道,把山泉河的水往南引,解决城南缺水的问题。就让他们去了,谁知道能出这样的事。”
“负责看管他们的官差,已经被老爷处罚了。对于这些徭役的处理,还得等到明天你们在场,老爷升堂才能最后定罪。”
“多谢牢头大哥了。”
这些人绝对是故意的,她可以肯定。
云州城里好多流民都知道,绸缎庄的东家有个女神医。这是老赵婆子的报复。
第二天升堂的时候,老赵婆子的儿子,开始死活不承认是故意报复晚家。直到动了大刑,他才招供。
他们心里早就想报复晚家,但是苦无机会。
前几天开河道的时候,听说绸缎庄东家的女神医经常出来
义诊,碰巧又有人给了他娘银子,让他们找晚家的晦气,这种即能报复,又赚银子的事,他们自然愿意干。
碰巧昨天小妹他们去城东义诊,遇到了开河道的赵家人,赵老婆子撺掇家里的亲戚,假借看诊与流民起冲突,借机把小妹他们打了。
当问到给银子的人是谁,他也说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