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下的全面批判,估计这辈子估计都有阴影,很有可能提笔即废。
但程杨把宋幼湘拦住了,把顺序调换了一下。
先把姚元亮清除队伍,再甩文章让他知道自己输在哪里。
宋幼湘之前的计划很痛快,但最大的问题,是容易被人抓到可供攻讦的把柄。
她如日中天时不会有人说,但怕人暗中给她攒着,万一她偶遇不顺,要被人拿出来当绊子,甚至阻止她升迁。
毕竟这世上,锦上添花多,雪中送炭少,最多的……是落井下石。
组织内是不允许机关组织搞对立的,个人同样也不可以,宋幼湘要反击碾压,势必会有点非常规手段,先挑事的固然是姚元亮,但他最后必输。
时间久了,人们会说输了的人当初确实是错了,但赢了的人是不是手段过于强势。
大家会习惯性同情弱者。
不遭人炉是庸才,姚元亮针对宋幼湘,多少有些嫉妒在里面。
而像姚元亮这样的人,以后绝不会是少数。
他们更多会比姚元亮聪明,不会这么沉不住气,手段也更加高明……
估计谁也想不到,最后理智调整策略的人,是程杨,而不是宋幼湘。
宋幼湘现在的舞台不一样的,她可以锐意进取,但有些规则她还是需要遵守的,有些可以避过的坑,也可以不往里头跳。
当然,宋幼湘这么做,也并不是一味的莽撞。
人总是会有缺点的,适当暴露一些缺点,未必不是坏事。
“改革这条路本来就难走,不必给自己人为增加困难。”程杨轻声道,“与人斗其乐无穷这种事,不适合你。”
宋幼湘没有多解释,程杨是为了她好,她承他的情。
把人送上火车,宋幼湘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去火车站旁边的邮局,一个电话打到江省。
这趟去往深市的列车,会在江省停留十五分钟。
江省火车站,程杨美滋滋地看着故事会,喝着刚在站台买的排骨莲藕汤,突然听到有人叫他,声音还怪熟悉的。
难道是有熟人要去深市?
有人同行也不错,一路上不会太无聊,程杨开开心心一抬头,就见到了板着脸的他姨,还有孔武有力的他的表兄。
“宋幼湘!”程杨磨了磨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