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染染,从出生开始,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,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人,没有人教过我,就在刚刚差点失去你的时候,我突然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。我不会爱人,但是我可以学,你愿意教我吗?”
越漓一字一句的说着,声音低沉又沙哑,穿透海浪的声音,传到沐染的耳朵。
他的衣服湿漉漉的,西装上的外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得,漂亮的蓝眸中带着满满的真诚。
*
她选择用生命去驯服一匹充满野性的狼。
如果赌赢了,她就是手握猎枪的猎人。
如果输了,她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。
沐染看着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亲吻着自己手心的男人,像地狱的撒旦,虔诚的向挚爱献上灵魂。
就在这一刻她知道——
自己赢了。
“阿漓,我们回家吧,我会好好教你如何正确的爱一个人。”沐染轻轻的抱着面前的男人,亲昵而又乖巧。
其实,当听到夏夏声音的时候,她没有再打算跟越漓分开。
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她就知道他骨子里的偏执与病态的爱。
所以,她早就做做好了成为一直笼中鸟的准备。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?
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越漓的呢?
不是那暗无天日的六天里亲密无间的接触,温柔缠绵。
都是离开时那场绝望的赴死,壮烈而又鲜血淋漓。
沐染第一次知道,有个人会因为自己,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。
所以,她深刻的记住了他,甚至为他生下了孩子。
六年后成熟优雅的男人和六年前那张满脸鲜血的男孩重合在一起。
她的心竟然狠狠的动了一下。
如果再次重逢是心动,那么相处的这段时间里,她是真的爱上了他。
“染染,我会好好学的,好好的听你的话,但是你再也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了,我会发疯的。”越漓很喜欢听到她说“家”这个词。
越漓打横抱起面前笑的一脸温柔的女孩,他的染染真的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小东西。
让他爱不释手,而又无可奈何。
*
就在这时候,不远处别墅里的一个狙击手正精准的控制瞄准着红心,直直的对着越漓的头颅。
他身穿极地服,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,却不敢擦一下。
对讲机里传来声音一个懒洋洋的声音。
“阿九,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了?你快说呀,我都急死了,那个女的到底死没死?他们两个和好了吗?”
狙击手阿九有些无语的擦了一把汗。
修斯大人真的是阴晴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,说是派他过来打爆越漓大人的头。
结果听说有个女人跟越漓大人在一起竟然直接让他现场直播讲故事。
而且给自己配备的衣服真的是很难受,难道中国的狙击手都穿这种衣服。
“休斯大人,目测两个人应该是已经和好了,越漓大人正抱着那个女人转移位置,如果再不射击,恐怕下一次就没有机会。”
阿九一字一句的说着,本来这个距离就不好瞄准,越漓大人的警惕性又很高。
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,阿九总觉得越漓大人有意无意的往这个方向往。
“阿九你整天打打杀杀的,有什么意思?看越漓那个人面兽心,心狠手辣的男人陪一个小女人一起跳海,不比打爆了他的头更有趣吗?”
远在国外的修斯听说越漓的身旁竟然多了一个女人,还为了那个女人去跳海。
这还真是稀奇。
他开始有些好奇,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竟然能拿下越漓这么个冷血的男人。
“阿九只服从修斯大人的命令,对其他事情并不感兴趣。”
阿九的声音不卑不亢,他跟了修斯殿下已经快要五年了,可是他却从来摸不透他的脾气。
他手底下的人经常死,死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执行任务而牺牲,而是被修斯大人不开心时亲手扭断脖子。
“阿九,你快给我好好讲讲那个细节,反正你也杀不了越漓,这次回来就把她身边的那个女人给我掳过来,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。”
修斯的声音中闪过一抹迎兴奋。
“修斯大人,你明天就要迎娶佣兵团团长的女儿了,如果让卢卡团长知道您从中国拐回去一个女人,会不开心的。”
阿九小心的规劝着自家主人,佣兵团在皇族眼里可是一个香饽饽,拉拢过来,那可是一大助力。
“卢卡认的那个日本干女儿一点也没意思,说话冷冰冰的,胸也不大,我不喜欢。你不要废话,这次回家一定要把那个女孩给我带过来,正好昨天我的宠物跟美娅的宠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