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伤口已经结痂了,所以没那么痛了。”沈温言双眸微敛,语气淡淡的,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护士无奈的替他包扎伤口,这个病人可真是自己折腾自己,这样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。
室内的光线有些暗,沐染走到窗前伸手把窗户拉开,阳光照射进来,突如其来的光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。
护士走后,沐染来到病床前,倒了一杯温水,递到沈温言的面前,秀美的眉头皱了皱,声音清透而又温婉: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?”
沐染有些不明白,为什么一向阳光温暖的沈温言会做出自残的事情来。
“从染染不喜欢我的时候开始,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就突然不喜欢我了,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。”
沈温言俊美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无奈的微笑,温柔而又破碎。
沐染垂眸,心理一阵愧疚,来到这个世界里她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沈温言。
起初她以为她的人生会按照剧情的走向发展,所以先入为主的把自己放在了沈温言未来妻子的位置。
甚至他是她少女情窦初开爱恋过的人,可是越漓的出现彻底的打乱了故事,打乱她的人生。
也让她彻底的明白了自己不是书中的沐染,她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,而不是被一本书限制了命运。
那件事之后,她再也无法忘记那栋豪华别墅里所发生的事情,也再也无法像个像个小女孩一样叫他言哥哥。
因为每晚闯入她梦中的是一个银发蓝眸的俊美少年,眼睛弯成月牙状温柔的喂他吃着饭,那惨烈鲜艳微笑着结束自己生命的男孩。
越漓在她原本纯净美好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,这一笔让后来出现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。
当时光冲散了记忆。
六年的守护,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,她也曾真的认真考虑过让沈温言成为宝贝们的爸爸,可是越漓的再次出现彻底的打破了所有的计划。
“对不起,我们之间是我对不起你,而且越漓是安安的亲生父亲。”沐染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愧疚。
“只是因为这个吗?染染也喜欢他对吗?”沈温言露出一抹痛心的微笑,即使心如刀割,依旧问出了这个他不想面对的问题。
“对,我喜欢他。”沐染点了点头,一字一句地说着。
沐染很清楚自己心,每次看到越漓失落又小心翼翼的样子时,她的就心疼的厉害。
明明知道这个答案,沈温言还是想要亲耳听她说出来。
“有多喜欢?”
沐染皱了皱眉头,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有弄清楚,她只知道,现在她很喜欢这种状态,安安的病在迅速的好转,而她和越漓的相处方式,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。
沈温言看着面前的女孩,即使她穿着高领的衣服,他仍旧看到了上面的吻痕,俊美的闪过一抹心痛,随即苦笑。
那个叫越漓的男人昨天晚上故意让他听到那些暧昧的声音,今天这个恐怕也是故意的吧。
“温言,能不能不要在伤害自己了。”沐染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厉害,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样的男人,心里产生了浓浓的愧疚。
“染染好久没有叫过我言哥哥了。”沈温言苍白而又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,眼神讳莫如深。
“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,现在的我们都长大了,这种称呼已经不合适现在的我们了。”
沐染抿了抿唇,现在的沈温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阴晴不定,她真的很担忧他会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。
“既然这样,染染还是走吧,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,反正我的死活,你也不会在意。”
说罢,沈温言躺在床上,把身子翻到另一边,不去看她。
两个小时里,沐染尝试了很多办法,可是沈温言仍旧拒绝沟通。
走出医院,她迈着沉重的步子,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,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病房里的男人在沐染离开的瞬间便坐起了身,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,捂着胸口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。
“看到了吧,这就是你苦苦等待六年的结果,你仅仅只是感动了自己,如果还想跟她在一起,就不要跟我抢身体。”
床上的沈温言幽深的黑眸中透着冷意,就在刚刚染染柔声说让他不要伤害自己的时候,他体内的沉睡好几天的主人格沈温言竟然开始蠢蠢欲动。
他是沈煜,沈温言的第二人格。
六年前,在沐染被越漓囚禁的六天了里,在无数深夜里哭泣捶墙自责的时候衍生出来的男人。
沈煜强大而又具有侵略性,是沈温言潜藏在心底里对沐染的爱恋所幻化出来的执念。
因为主人格过于温文儒雅,绅士有礼,他不愿意逼迫染染,只会苦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