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夜风彻底傻眼了,“王爷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他是为了王爷跟王妃不被打扰,才特意跑得远一点,怎么就落得被罚扫茅房的下场了?
楚琰抬手往门外一指,“没有误会,你现在就去打扫。〖?愛阅讀〗”
夜风想不通啊,他是如此贴心,怎么就惹到王爷不高兴了?
于是,他鼓起勇气,问道,“王爷,属下之所以离开这么久,完全是不想打扰你跟王妃,想给你们独处的机会。”
楚琰薄唇轻扯,俊脸依然一片阴沉,“你确定你给了吗?”
“我”夜风一脸无辜地瞅了瞅男人,不经意间,在男人领口露出的白色中衣上发现了一抹红色的印记。
而她唇上抹的唇脂颜色跟楚琰领口唇印的颜色一致。
夜风顿时恍然大悟,看来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。
从印记的形状来看,特别像是唇印。
于是,夜风又把视线转向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宋佳人,果然发现宋佳人低头盯着地面,动作和表情都透出被人撞破的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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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转身,忽然发现沧晋迎面朝书房走来。
他脚步迈得又稳又大,很显明是有事向王爷禀告。
他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,立刻像被霜打蔫巴的小白菜,把脑袋耷拉下去,认罚了,“是,属下立刻就去。”
夜风关上书房的门,正要离开。
扫茅厕的伴侣来了!
王爷的茅厕它又大又宽,一个人打扫实在是空虚寂寞冷,能拉沧晋作伴的话,自然是极好的。
夜风眼睛亮了亮,看他的眼神都激动起来了。
太好了!
谁知夜风这话说完,并没有等来楚琰的发飙。
书房里只传来清清冷冷的四个字,“让他进来。”
夜风眼珠提溜溜转了转,扭头向书房内通报道,“王爷,沧晋来了!”
他故意说得很大声,仔细听就能听出来,他的语气中还带着无法掩饰的开心和期待。
“王爷,您交待属下办的事已经办妥了。”沧晋开口了。
“地方选好了?”楚琰淡淡问了一句。
夜风呆住了,张了张嘴巴,还想问话,沧晋已经绕过他,自行推门而入。
夜风不死心,干脆轻手轻脚地折回门口,像只壁虎似的趴在门板上,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。
置办这样的宅子,也很讲究。
若是离得太远,万一出什么事,恐怕很能兼顾到。
“是。”沧晋站在桌案前,恭敬地回道,“您定下的三处地方,属下都去看了,觉得永州那处别院很幽静,而且离京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用于安置那些夫人们最合适不过。”
沧晋最近很少在府里,就是奉命去置办宅院,来安置后院的那些夫人。
楚琰微微颔首,“你待会儿就去后院通知她们一声,明日再多雇几辆马车,送她们去永州。”
永州与京城接壤,虽然不及京城繁华,但也是个富饶的城市,这些夫人们被安置过去,也能舒适富裕地度过一生。
若是离得太近,又怕这些夫人们不死心地跑回王府,扰了王爷和王妃的清静。
楚琰今日出府就是亲自去了趟永州城,毕竟要安置的都是他名义上的女人,沧晋可不敢替他做主。
“皇上打算设宴替司徒小姐接风洗尘,另外也是为了庆祝南昭向云苍求和。”
楚琰听完这话,沉吟了片刻,才淡淡点头,“行了,本王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!”沧晋说完之后,并没有立刻离开,斟酌了下,再次出声,“另外,属下刚才在门口正好遇上宫里来的人,带了皇上的口谕,让您三日后携王妃一同进宫。”
提起进宫,楚琰就想起上次楚瑜意图对宋佳人不轨的场景,俊眉顿时拧紧了几分,“何事?”
同样是进书房,为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?
夜风越想越觉得委屈,干脆冲进书房,嘴巴一撇,冲坐在桌案后的男人道,“王爷,这不公平!”
“是!”
门外,夜风听到这里顿时不淡定了。
他想到打扫茅房的酸爽,鼓足了勇气开口,“王爷,属下进书房就要被罚,沧晋进来却什么事都没有,实在太不公平了,属下不服!”
“不服是吧?”楚琰冷眸往他面上一扫,淡淡道,“那就再加一个月。现在服不服?若是还不服,就再加”
楚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“本王不是安排你去扫茅房了,怎么还没走?”
夜风对上男人漆黑如夜的眸子,顿时更委屈了。
说完,他转身飞快地退出书房,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宋佳人望着这一幕,忍不住对着门外夜风消失的方向投去同情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