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地牢。??
那个跟柳馨儿私通的侍卫畏罪自杀,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。
而后院,一只信鸽悄无声息地从柳馨儿闺房上空飞出。
可惜还没飞出王府,就被一支暗箭打落。
一道黑影闪过,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掉落的鸽子捡走。
柳馨儿对此毫无察觉,叫了春桃来伺候她,舒舒服服地躺下休息,完全没有了离开东苑时的苦闷和哀怨。
第二天,清晨。
宋佳人主动伺候男人起床洗漱,等把楚琰推到檀木桌前,她又是给他盛粥又是给他夹糕点,格外殷勤。
宋佳人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说了半天,见男人连筷子都没有动,立刻满脸关切地问,“王爷,您怎么不吃?是不是嫌粥烫?来,我给您吹吹。”
说着,赶紧把粥碗捧起来,鼓着腮帮子很认真地吹着碗里的粥。
“王爷,水晶糕味道不错,您尝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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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酸豆角是我让厨房腌制的,特别开胃,还有这个”
“你要出去做什么?”
“我近日研读完我娘亲留下的医书后,对您体内的毒略有了解,打算出府买几味药材回来配制解药。”
楚琰撇过她圆乎乎的脸蛋,一眼看穿她的心思,幽幽开腔道,“说吧,你是不是有求于本王?”
“王爷英明!”宋佳人停下吹粥的动作,清透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俊美的侧脸,“我今天想跟您请假,出府一趟。”
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,宋佳人会对他动心也是人之常情。
只是他没想到,她对他已经情根深种到了这种地步,连买药材都要亲力亲为。
“你想要什么药材,本王可以派人去药铺买,没必要亲自跑一趟?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,在我心里为王爷配药是头等大事。”宋佳人顿了顿,把脸蛋往他跟前凑近过去,语气特别真态,“况且,您身上的毒很罕见,解药配方也很复杂,稍微差池,解药也可能变毒药,我岂敢假以他人之手?”
楚琰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,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盯着她走神了。
他俊脸一沉,食指戳上她的脑门,把她的脸推得远离自己。
此刻,楚琰对上她眼巴巴的表情,眉峰轻蹙,有几分晃神。
宋佳人等了好片刻,见男人迟迟没有答话,以为他是不肯放她出去,又把脸往前逼近了几分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王爷,我出府绝对不是偷懒贪玩!您体内的毒拖得时间越久,对您身体伤害越大。为了您的健康着想,您就批了我的假吧!”
不过他的眼光高着呢,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点不入流的小伎俩就被她吸引。
宋佳人对他的傲娇已经习以为常,嘴巴一撇,继续眼巴巴地盯着他,“王爷,那您是不是答应让我出府了?”
“咳!”楚琰清了清嗓子,视线扫过她额头上的黑斑,嫌弃道,“宋佳人,本王的胃口向来不好。你把脸杵到本王眼皮底下,是想本王倒尽胃口吗?”
都说丑人多作怪,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。
楚琰又道,“不过,午时三刻之前必须回来,不得在外头闲逛瞎晃。”
宋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,“我这次出府就是为了买药材,只逛药铺,别的地方,您就算拿刀架我脖子上,我也绝对不会去!”
楚琰抿了抿薄唇,不冷不热地回道,“看在你一心为本王的份上,准了。”
宋佳人开心极了,“谢谢王爷!”
楚琰望着她兴冲冲离开的背影,薄唇若无似有地往上扬了扬。
沧晋端着一个瓷盅走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。
楚琰懒得听她废话,像赶苍蝇似的冲她挥挥手,“早去早回。”
“得嘞!”宋佳人连早饭也顾不上吃,只从蒸笼里抓了个肉包子就走了。
“许是属下眼花,不过属下给您带来了好消息。”
楚琰眉梢一挑,“什么好消息?”
平日里他见惯了王爷绷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,突然见到男人嘴角上扬,立刻惊喜道,“王爷,您这是笑了?”
楚琰神情微凝,随即俊脸一沉,矢口否认,“你看错了,本王何时笑了?”
沧晋愣了愣,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卷得很小的信纸,“信上没提。”
楚琰凉凉一笑,“信上没提,你们就把信鸽宰了?”
“后院那边总终于按捺不住了。”沧晋把手里的瓷盅打开,放到男人面前,“这是夜风昨夜在后院射下来的鸽子,鸽腿上还绑了一封信。”
楚琰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鸽子汤,漆黑的眸子徐徐眯起,“哦?柳馨儿联系的是本王的哪位皇兄?”
别看柳馨儿一副傻白甜的样子,实际上精明得很,嫁入王府三年未曾露过马脚。
这次,